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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何軍林:重溫鄉土是一種幸福——讀抒情詩選《村莊與星斗》

        來源: 作者:何軍林 發布時間:2023-02-20 13:59:3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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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    文/何軍林

        眼下,讀詩、談詩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,寫詩就更奢侈了。很多時候,我們都繞著詩歌走,生怕讓人看出自己跟詩歌有什么瓜葛。是啊,連文人們坐在一起都不怎么談詩了,你說誰還會談詩呢?

        不過,一個人獨處的時候,如果手頭正好有一本詩集之類的讀物,還是會翻一翻的,應該算是一種習慣吧。在筆者看來,雖然一個人躲在某個角落翻閱詩歌,有點偷偷摸摸的架勢,但總比一個人偷偷摸摸玩微信有意義一些。酷熱的盛夏,或許并不是一個適合閱讀的季節。即便有電扇相伴,有空調相依,內心始終潛伏著一團火。在三伏天,筆者蜷縮在書房,拿起唐詩抒情詩選《村莊與星斗》(新華出版社2012年11月出版)翻閱,渴望在三伏天的夜晚讓詩歌給自己一杯沁心沁脾的清涼。

        關于唐詩,近些年寫詩的人應該都知道,此唐詩乃中國當代著名鄉土詩人唐詩,而非唐詩宋詞那個唐詩。

        唐詩是土生土長的重慶人,博士,中國作家協會會員,《中國當代詩歌導讀》主編,國際漢語詩歌協會常務理事,國際詩歌翻譯研究中心榮譽主席。曾參加過《詩刊》青春詩會,作品被翻譯成10多種語言,舉辦過作品研討會,獲中國作家出版集團首屆詩歌獎、希臘國際文學藝術獎等獎勵,作品入選多種辭典和選本。先后出版詩文集10多部,主編《中國年度優秀詩歌》等10多部,其詩風在中國詩壇可謂獨樹一幟。

        筆者認識唐詩多年,對他頗為了解,知道他的詩歌品質以及在詩壇的地位。老實說,如果一個人沒有鄉村印象,是很難進入唐詩的作品的,因為他的大部分作品都跟鄉土有關。試想一下,如果一個人連鐮刀、鋤頭之類的東西都沒有見過,又怎么能進入唐詩筆下的鄉土世界呢?筆者之所以能走進唐詩的作品,并生出喜愛之情,原因很簡單,筆者是在鄉村長大的,他筆下的鄉土就是筆者的鄉土,也可以說是我們這一類人的鄉土,因共鳴而喜愛也就很正常了。

        詩選集《村莊與星斗》精選了唐詩新世紀以來創作的抒情詩作上百首,詩作題材廣泛,重點圍繞當今農村的現狀,從鄉村的各個方面著墨,對鄉村的人文歷史與當下的時空情感等進行深入挖掘和拓展,表達了作為“鄉村之子”的現代詩人對故鄉、故土和父老鄉親的體認與眷念,為讀者呈現出一個饒有詩意的現代農村。

        其實,從《村莊與星斗》這個書名就知道,那個鄉土詩人唐詩又站到了面前,他又會勾起筆者的鄉村記憶。

        這本集子共分《詞語中站立的村莊》《核桃村紀事》《槐花的鳴叫是一聲聲的白》《用銀河水澆灌我的文字》《鄉村人物》《把這些花放在夢的邊上》《沒有人告訴我思念中雪下得很大》《我的記憶難道放錯了地方》《把這些星斗擦洗得更亮》《那只鳥一定是我的愛人》和《長調:我的音符熱淚滾滾》等11卷,給人豐富厚重之感。

        從第一卷開始翻閱,筆者發現,里面很多篇章確實都讀過,此次再讀,如同老友相聚,感受到的依然是濃得化不開的鄉音、鄉情和鄉愁。

        例如,讀到《每當母親彎腰》時,筆者眼前浮現出來的不只是熟悉的“母親”和“鄉村”,還有當初讀這首詩的情景。記得當年讀這首詩時,筆者還專門寫了這樣一段話:詩作一開篇,就把一大批我們熟悉的鄉村意象以排列組合的方式呈現出來,讓我們在瞬間被鄉村所覆蓋,被鄉村所包圍,再也無法抽身而出。尤其令人嘆服的是,詩人把這樣的“意象群”維系在“母親”一個人的腰上,維系在母親“彎腰”的那一瞬間,使原本普通的鄉村事物頓時有了重量,有了新鮮之氣,并形成巨大的詩歌張力,使母親的形象和整個鄉村重疊在一起、融合在一起。在這里,母親代表的是整個鄉村,整個鄉村就是母親。

        應該說,這是一種很奇怪的閱讀體驗。同樣的一首詩,相隔多年再次閱讀,竟然沒有產生絲毫疏離感,自己依然被深深地打動,依然被詩中呈現的鄉村意象所吸引、所溫暖。照理說,這些年鄉村已經發生了巨大變化,甚至變得面目全非,因為整個世界都在急速變化,我們作為個體的人也在變化,但為什么在讀到《每當母親彎腰》一詩時,那種徹骨透心的感覺卻沒有丁點變化?也許是唐詩用他深入骨髓的詩歌筆觸,已經將“鄉村”和“母親”變成了永恒的記憶,如同不可更改的歷史。

        還有,讀到“父親,你身上有好多種病。一想到這里/我的淚水就不知不覺淌了出來……為您寫這首詩,我筆下的字,一粒比一粒沉/一個比一個重,像小時候,您在老家彎曲的山坡上/背著夕陽和柴禾,一步一步地回家……”(《父親有好多種病》)這樣一些詩句時,自己不被觸動是不可能的,因為我看到了自己記憶中的“父親”。確切地講,這樣的一首詩幾乎擯棄了所謂的詩歌技巧,幾乎就是直抒胸臆。詩人關于“父親”的書寫樸實而深沉,同時又十分沉重,沉重得像村后的山坡。

        除了父親和母親,唐詩的筆下還有許多鄉村人物,如《在深山點燈的人》《犁田的人》《迎親的人》《薅草的人》《插秧的人》,他們成為鄉村最鮮活的人物群像,讓鄉村的煙火氣息撲面而來。不過,這樣的氣息已經變成了記憶中的景象,因為當下的鄉村已經變了模樣,給人感覺只有悲涼與迷惘,甚至顯得有些蒼茫。在今天,唐詩筆下那種曾經熟悉的充滿溫度的鄉土氣息,已經漸行漸遠,丟在了風中。

        在筆者看來,選集中最特別的部分應該是“核桃村紀事”。筆者不知道核桃村到底在哪里,也不知道核桃村對唐詩來講到底意味著什么。也許,核桃村是他的出生地,否則很難想象他會圍著核桃村能寫出一大堆詩篇來。要知道,詩人在寫父親、母親以及眾多鄉土人物的時候,其背景都是我們熟悉的鄉村,壓根沒有具體所指,但“核桃村紀事”部分卻十分具體。以筆者的閱讀經驗,詩人針對某個具體的地方寫上一兩首詩并不鮮見,但寫上一大批詩卻不多見。想想看,這需要詩人從“核桃村”汲取多大的養分才能寫出來?

        從《核桃村的鳥聲》到《核桃樹下的發問》《當我看見核桃》《核桃村的雨》《打核桃的人》,詩人將“核桃村”當成了一塊“畫布”,當成了自己的獨立“王國”,把關于鄉村的印象、記憶和情感都放置其中,共同構成了理想詩意呈現的鄉村。從某種角度講,僅“核桃村紀事”系列詩篇,已足以見證唐詩作為鄉土詩人的身份,也足以證明他的鄉土詩歌品質。

        同樣令筆者驚喜的是“長調:我的音符熱淚滾滾”部分,這可能跟自己以前沒有讀過唐詩的長詩有關,瞬間有一種強烈的新鮮感。從《螞蟻之光》到《蝴蝶》《自己的藍》《在詞語中側身而過》,這4首長詩“逃離”了我們熟悉的鄉土背景,進入了我們陌生的詩人富有哲思的內心世界。在這些容量豐富的長詩中,我們讀到的不再是鐮刀和鋤頭,而是詩人直指內心和靈魂的思考。這里不再只是濃烈的情感抒發,而是厚重的思想呈現,是詩人內心高揚的精神旗幟。

        掩上書卷,再次確切地感受到,這本詩集在這個酷熱盛夏的晚上,給自己的內心添加了一份清涼。在這個夜晚,順著詩選集《村莊與星斗》編織的路徑,跟著唐詩重溫鄉土,應該是一種幸福。

        【作者簡介】

        何軍林,重慶市作家協會會員、中國散文學會會員、中國大眾文學學會會員、中國自然資源作家協會會員,重慶市新聞媒體作家協會理事,四川省文藝傳播促進會會員。



        責任編輯:夢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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